就在我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,门铃响了.下午4:45——准时.不出所料,真是妙不可言.NexTech Dynamics 的业绩可谓不赖.
当铃声消失时,我已经走到楼梯一半了.
尽管"创世纪前线"给公司留下了巨大的创伤,NexTech 还是完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:获得了"虚空宇宙"在东亚地区的独家发行权.凭借其在 VR 技术,媒体和娱乐领域的影响力,他们与其说是一家公司,不如说是一个帝国.他们打造了标志性的经典——如今,他们正在开拓整个世界.
一辆印着NexTech标志的白色光滑面包车在我别墅外的路边呼啸而过.车旁站着一位身材高挑,身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的女士,她镇定自若,手里拿着一个简约的数据板,仿佛它就该握在手里.两名技术人员站在一个密封的箱子旁——那个我等了好几个月的胶囊.
我按下语音门,前门就打开了.
我走出门外时,她抬起头."下午好.我是NexTech Dynamics的送货联络员Lyra Shen.请问您是Kai Moren先生吗?"
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平静的自信,就像一个习惯被倾听的人.不是冷漠,而是慎重.
然后我才看清了她.
她...很引人注目.
大概二十五六岁吧.个子高挑——比我矮一点点.她的姿态优雅,那份优雅并非来自训练,而是源于她毫不费力的自信.她并非刻意要给人留下深刻印象;她就是如此.没有浓妆艳抹,没有夸张的表情——只有精致的自信.真实,踏实.
我的大脑忘记了思考是什么.
"莫伦先生?"她再次问道,扬起了一边眉毛.
我眨了眨眼."对——是的.是我.抱歉.你看起来就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."
她淡淡一笑."我以前听说过.也许我们在模拟场景里见过面."
或许吧,或许吧.但我的名字在顶级PvP和锦标赛中已经足够出名了,所以这个想法也并不荒谬.
她把一缕头发掖到耳后,短暂地咬着发尾沉思了一会儿——茫然的,人性的.这细微的,却让人心安.
我还没来得及阻止,话就脱口而出了.
"渴望的少女."
她顿了顿,然后笑了.那笑声并非礼貌的轻笑,而是短暂而惊讶的笑声.
"你大概是第五个这么说的人了.不过,说得挺有创意的."
她走近我,挽着我的胳膊,仿佛我们是老朋友.她的身体轻轻地擦过我的身体.温暖.刻意.
"好漂亮的别墅,"她环顾四周说道,"三百万,或许四百万?让我猜猜——你玩游戏可不只是为了好玩."
我歪着头笑了笑."这...很复杂."
事实是,这栋房子不是用比赛奖金买的.而是政府发放的补偿金,与一段不再有记录的军旅生涯挂钩.一段被改写的历史,让这段历史成为一段空白的平民生活.
她的亲近让人心神不宁.她身上散发着雪松和淡淡的柑橘的芬芳,干净而宁静.我咽了口唾沫.
"再这样靠过来,我可能会晕过去的.你真是魅力十足,莱拉."
"只是可能?"她调侃道,凑近了些."我肯定是失灵了."
我轻笑一声."你到底在期待什么?"
她歪了歪头."皮肤白皙,头发凌乱,笑容紧张.衬衫上可能沾了点零食粉.你懂的,游戏玩家的时尚."
"那么呢?"
"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去年还接触过阳光.说实话,我有点搞不懂."
我冷笑一声."再这样下去我就得把你打入冥界了."
"你敢这么说吗?"
她顽皮地踩了我一下脚,然后终于松开了胳膊.但我看到她努力抑制住的笑容.
我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,指了指车道."我们该走了.五点之后晚餐的选择就少得可怜了."
直到我们到达车库,我才意识到我仍然握着她的手.
她没有躲开.
只是看着我,觉得很有趣.
我无奈地笑了笑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