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精立马怂了起来,他连续否认道:"不,不不不,不是这样的,掌门人,并不是您想的那样..."
夏商周又接着问道:"那是哪样?"
裴煞帮忙说道:"这...这个...这这..."裴煞一直在寻找借口,但却一直想不到合适的,因为他心里也想到了,秦楚汉刚刚在巨石之后,把该听到的,都给听了...
秦楚汉这时一语喝道:"你们是巴不得舅舅他早点死了,这样你们就好拿走他屋里的两本秘籍了!
湛精看此时已是毫无希望,便百念皆灰,对夏商周说道:"今日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,现在我们别无他望,只求死有全尸.我们二人一直以为我们在明,别人在暗,到头来竟然被你小秦埋伏了这么一招,向东流找到了江春水,成了她的老伴,混在了人群之中,以致于黑轿尊者一直藏身人群,我们都毫不知情..."
夏商周说道:"我与春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,我和江春水走到一起之后,其实性格很是不合...你们更该悔恨的,是没有带兵到此,而是孤身二人,就敢和李唐诗单独为战,我虽佩服你们二人的刚劲勇猛,但也着实看不起那份成竹在胸的傲慢!"
裴煞说道:"那在临死之前,有一事还需问过师兄了来..."
夏商周这时将双手背在后背,然后盛气凌人地说道:"讲吧."
裴煞问道:"郑史地在天地会总部门口所遇见的"无日无月"是怎么回事,怎么会少了十六字呢?"
湛精也问道:"是啊,他练出来的武功,的确是'火眼金睛',可他怎么矢口否认是有这十六字开头的呢,导致后面他一直留着双眼,甚至双眼变得怪异...难道这事情是和掌门有关?"
夏商周说道:"那壁石文,是我亲自找人刻上去的,也就是在进入地底的前几天.而那十六个字,也是我故意藏起来的.后面等郑史地看过之后,我又密派亲信,迅速将它抹去,以免天地会有人出来发现此功,就不好了..."
湛精:"师兄为何要这样做呢?"
夏商周回答道:"我是想随便找来一人,实验实验,看看不挖开双眼会是什么样子,所以我就没把这十六个字写上去,这人也就不会以为要剜目而就,你们还记得不,在钱塘门前听见楚汉一声大喊'你何不挖开双眼试试'?这就是在劝郑史地,要没了双目,才可大成..."
秦楚汉这是说道:"当时看到郑兄痛苦难受,我心如刀恶割,出于同情,想为他道出奥义,帮他解脱了来...只是本想在地底随意找来一人,却不巧选到了一个"世代忠良",弄巧成拙,万万没料到他会献武哄练,定身刺杀,以致于隔三差五就有人暗地受害."
裴煞问道:"师兄,为何要实验留有双目的情况呢?"
夏商周回答道:"我从未练过"艮青真经",但我一直想拥有它,可我又舍不得二只眼睛,所以想找个人来帮帮忙,为我试验试验,这门武功,戴上双眼,会是什么样的反响...只是这半年来,苦了他这个无辜好人了..."
秦楚汉这时说道:"也不苦,也不想想他把我们害得多惨,还是一个暗害同门师兄弟,想要弑师求武之人..."
湛精说道:"原来师兄也不会"艮青真经"啊,那您是如何击败任平生的呢?难道还有它招?"
夏商周说道:"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,我和你们一样,在'天残神功'中加快了速度,只是我用的,是"大悲圣典"的武功,但我的速度,快到令人咂舌,刚刚你们对付她的速度我也瞧见了,但不及我的四分之一,我也是淹没在了他的内功之中,难受得很,但我终究还是举步生风,奔逸绝尘,几十招速攻之后,破了他这'天残地缺',解招之后,我也是筋疲力尽,气喘如牛了..."
湛精这时问道:"那师兄可否告知我们,为何不亲自动手杀了六大元老,既然一开始你也和我们演的一样,只以为是六大元老动的手,并不知道也是我俩和赵宋词合谋而至."
夏商周说道:"我被大水冲远了后,浮在一只朽木之上,侥幸还生,那个时候我便直接去了东胜,找来天地会的兄弟,帮忙在虎穴龙潭之外,筑起层层机关,且要楚汉想办法带他们来走这地道,顺便把巴特尔带回中原,一起并谋;而在前往的途中,我们的计划是,能让他们之中几人死于机关,就让几人死在那儿,做这机关耗费了我许多,也早早完了工,只可惜他们六人都福大命大,没有一个丧生."
秦楚汉这时接话道:"但说实话,我们并不想让他们死人太多...因为这样一来,损兵折将的,只会是我们,他们都掌管着京城各大门派,又和白莲教关系密切,对我们之后出兵打仗,是有增援帮助的."
夏商周这时又说道:"机关之事,是我个人的意思,期间楚汉还多次跑来劝我三思,但我是怒火中烧,执意要办,所以才拉他们几个来了地下.楚汉一直是慈悲心肠,我孤行己见,逼他帮忙,行此大错,也是对不住他..."
秦楚汉:"舅舅千万别这么说,只是楚汉觉得,得饶人处,且饶人罢了...他们狠得下心来要杀舅舅,那也是罪责难逃,不可不罚..."
夏商周接着又说道:"之后,见机关作用甚微,我心中还是气愤不过,就准备自己动手,来平复一下心情,这便就有了后面我'失手'杀人的场景,看似是失手,其实全是我在报复."
裴煞问道:"是哪一位人呢?"
夏商周说道:"没有别人,正是赵潮与景熙兮二人,一个是李化生的心腹,另一人,则是岳胜寒的情人,在汪洋火海之上,我故作踩滑,将二人推入深底,那一时刻,我心中大快,像是终于报得大仇,如愿以偿了...可笑的是,当时岳胜寒还想君子报仇,和我打上一架,这孙子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我当时要不是顾及身份,定要让他立马归西..."
说完,夏商周又看了看二人,然后点了他们一下,又言道:"地底之时,有一黑影,是郑史地,他一手杀了周青,但他在钱塘门前,所被问到的前一个黑影,也就是于水秦背后正要下手,却被岳胜寒一声喝跑之人,便是鄙人了,凑巧的是,当时是真想随随便便亲手做掉一个元老,这样才可泄恨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