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**第十六章:换我消失**
B13密室,冷如冰窖.
苏璃蹲在服务器前,手指翻飞.
摄像机数据,琥珀频率,ETA协议代码...
她在伪造一场"假归零".
"成功率多少?"我问,身体已淡得能看见她背后的墙.
"30%."她头也不抬,"但够骗过ETA系统10分钟."
她忽然抬头,眼神亮得惊人,"10分钟,够你逃了."
"你疯了?"我抓住她手腕,"假归零会反噬!你会死!"
"那就死."她笑了,像雨巷初见时一样,"但让你活着看见明天."
第十颗琥珀（女孩的黑瞳）在她掌心发烫.
"她教我的."苏璃轻声说,"桥梁不是牺牲,是选择.
我选择,换你活."
我摇头,右眼空洞涌上酸涩.
"不行.归零必须我来."
"为什么?"她直视我,"因为你觉得只有你的消失才有价值?"
她指尖划过我透明的脸,"陈野,我的命,和你一样重."
远处,警报声逼近.
沈砚的声音从广播响起:
"陈野,交出密钥!否则启动最终协议!"
苏璃猛地拔出芯片,塞进我手心.
"密钥给你.假归零程序在我这里."
她举起摄像机,镜头对准自己,"直播开始.全世界都会以为归零已启动."
"苏璃..."我声音发颤.
"别说话."她踮脚,吻上我唇.
很轻,像槐花落水.
"这次,换我消失."
下一秒,她冲向密室天窗,纵身跃下!
"苏璃——!"我扑向窗边.
她坠向百米高塔,黑发在风中散开.
手中摄像机强光闪烁——
假归零信号,向全球发射.
我启动穿梭,空间扭曲.
风灌进肺里,我伸出手——
在她坠地前,接住她.
她躺在怀里,嘴角带血,却笑:
"抓到你了...桥梁."
"你的眼睛,"我哑声说,"只能看我."
她摸我脸:"痛吗?"
"痛."我抱紧她,"但你的命,比我的痛重."
就在这时——
三架武装直升机悬停塔顶.
探照灯如刀,割裂夜空.
"陈野!"扩音器吼,"交出密钥,否则格杀勿论!"
不是ETA杂兵.
是**"净瞳小队"——
全黑战术服,眼部覆着瞳力抑制镜**,手持电磁脉冲枪.
领队摘下镜,露出一双金瞳——
时间窃贼,活捉版.
"你的0.5秒,"他冷笑,"这次归我了."
苏璃拽我躲到通风管后:"他们升级了!抑制镜能屏蔽瞳术!"
话音未落,子弹扫射而来!
水泥碎屑飞溅.
"跑!"我推她,"去地下车库!"
但金瞳者已预判路线.
他闪现到前方,电磁枪直指苏璃眉心.
肉搏开始.
我扑向他,林骁的刀划向他咽喉.
他偏头躲过,反手肘击我肋骨——
咔嚓.
断骨声清晰.
"陈野!"苏璃举起摄像机,强光灯爆闪.
金瞳者眯眼,动作一滞.
就是现在!
我右膝猛顶他胯骨,左手夺枪,反手砸他太阳穴.
但他早料到——
他偷走我0.3秒动作,反制我的反制!
"没用的."他狞笑,"你的眼睛,我看透了."
子弹从四面八方射来.
我扑倒苏璃,后背中弹.
血喷在她脸上,温热.
"痛吗?"她哭着问.
"痛."我喘着气,启动穿梭,"但你的脸,比子弹烫."
空间扭曲.
我们落在地下车库,油气味混着血腥.
苏璃撕下衣袖为我包扎:"密钥还在吗?"
"在."我咳血,"但ETA不会停."
车库入口,引擎轰鸣.
十辆装甲车包围出口.
沈砚站在首车顶,手持狙击枪,眼神如冰.
"最后一遍,"他瞄准我,"交出密钥."
苏璃举起摄像机,镜头对准他:"直播还在.全世界看着你杀女儿的朋友."
沈砚手指扣上扳机:"那就让他们看,局长如何清理门户."
枪响.
我扑倒苏璃,滚进报废轿车底.
油箱漏油,空气里满是火药味.
"他疯了!"苏璃声音发抖.
"因为他知道,"我咬牙,"假归零失败,他只剩屠杀一条路."
车外,净瞳小队逼近.
脚步声如雷.
金瞳者声音传来:"出来吧,多瞳者.
你的穿梭,耗尽了最后一次."
他说对了.
右眼空洞,左眼父亲面孔模糊.
穿梭能力,枯竭.
苏璃突然摸出U盘,插进车载电脑.
"B13密室有EMP装置!"她快速敲代码,"我能引爆车库电力系统!"
"需要多久?"
"30秒!"
"我拖住他们."
我握紧林骁的刀,冲出车底.
枪声炸响.
子弹擦过手臂,大腿,肩胛.
血雾弥漫.
金瞳者迎面扑来,电磁枪充能.
"结束吧!"
肉搏再起.
我刀划他手臂,他拳击我腹部.
断骨处剧痛,眼前发黑.
但他忘了——
我还有苏璃.
"现在!"她喊.
车库灯光骤灭,所有电子设备瘫痪!
净瞳小队的抑制镜失效!
金瞳者瞳孔骤缩:"不——!"
我右眼空洞,却看见他未来3秒动作——
叠影视界,最后的馈赠.
刀光闪过.
他的金瞳,滚落在地.
但沈砚的狙击枪,再次瞄准苏璃.
"陈野!"她喊,"密钥在你口袋!快走!"
我摇头,染血的手握住她手.
"这次,换我护你."
远处,城市灯火如星.
而我的身体,几乎透明.
感谢你读到这里.
每一次点击,每一秒停留,都是对我最大的支持.
如果你愿意, 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想法——
哪一幕让你心跳加速?哪句话戳中了你?
你的声音,会照亮陈野接下来的路.
—— 作者 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