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:我是源头
宇宙维度,星海平静得像假的.
陈野漂浮在虚空,四碎片环绕——
恐惧,信念,守护,放手,
在他掌心发烫,像四颗跳动的心脏.
铜璃,铜骁站在星门两侧,没说话.
云蘅,苏璃,艾拉,沈砚女儿...
所有"她"站在星海尽头,眼神平静.
"我们都是你."她们齐声.
声音不是从嘴出,是从他骨头里震出来.
他摇头,右眼微蓝颤抖:"不..."
但四碎片突然共鸣!
记忆如刀,捅进他脑子——
→ 他看见自己站在瞳之城祭坛,对千万人说:
"以铜为瞳,看见未来!"
→ 铜镜炸裂,星图崩坏,城池崩塌.
→ 他跪在废墟,低语:"我错了..."
→ 他站在长安城楼,封印云蘅记忆:
"等我归来."
→ 火海蔓延,她白衣如雪:"替我看一眼平凡长安."
→ 他站在雨巷,对苏璃说:
"你的眼睛,很特别."
→ 她项链温热:"心好痛,却不知为何."
→ 他站在2245废墟,发送静默极光:
"替我们活一次平凡."
→ 艾拉流泪:"平凡,是最奢侈的光."
最后一帧:
→ 他站在时间奇点,对全人类说:
"让我消失,你们就能看见平凡."
"不——!"他吼出声,血从右眼喷出.
不是觉醒,是崩溃.
"静默极光...是我发的..."
"灾难...因我而起..."
"救赎...由我完成..."
他跪在星海,身体几乎透明.
"我是源头..."
"也是罪人..."
铜璃走近,指尖轻触他右眼.
"你不是罪人."她流泪,"你是选择背负罪的人."
铜骁单膝跪地,铜戈插地.
"你是初代守瞳者,"他声音沙哑,"也是我们的光."
陈野闭眼,再睁时,眼神澄澈.
"我不再逃避."他低语,"我接纳全部的我."
四碎片合一,化为星琥珀.
融入双眼,完整记忆,得.
右眼微蓝暴涨,消失.
星海深处,时间吞噬者最后一声低语:
"你赢了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