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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灵之书:从垃圾堆崛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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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ynopsis
垃圾场翻出的破书,成了沈默言人生的转折点。 当觉醒石在他手中炸成碎片,所有人骂他“废材”时,那本泛黄的《死灵之书》突然渗出黑雾——幽绿鬼火缠上他的指尖,九具白骨握着骨剑从地底下爬了出来! “怪物!邪修!”人群尖叫着后退,却没人注意他手背上浮现的骨纹。 直到他召唤出第一只亡灵战狼撕碎袭击者,才有人颤抖着翻出古籍:“这是……被封印千年的‘死灵法师’!”而书里第一页的血字,正慢慢浮现:你的血,是解开诅咒的钥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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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 - 第1章 转职日的诅咒之子

转职大厅的穹顶泛着冷白的光,十二根水晶柱在地面投下棱形光斑,将百来号学员的影子切割得支离破碎.

 沈默言站在队伍第三排,校服下摆被攥出一道道褶皱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——他能清晰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私语,像针一样扎进耳膜.

 "看到没?就是那个灰眼睛的."

 "诅咒之子嘛,上回魔力测试水晶全黑,连最低级的战士都觉醒不了."

 "听说他妈妈死的时候..."

 后半句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根刺,扎得沈默言太阳穴突突跳.

 他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,那里沾着今早从巷口垃圾堆带过来的泥点——自从三年前母亲病逝,他就住在老城区的破阁楼里,靠捡废品和打零工凑转职材料费.

 今天是他18岁生日,也是所有应届生的转职日,本该是人生新起点,可"诅咒之子"的标签从小学贴到现在,连食堂阿姨打饭都要多抖三抖.

 "下一位,苏婉清."

 主持仪式的陆擎苍导师话音刚落,人群突然爆发出低呼.

 沈默言下意识抬头,正看见穿月白裙的少女走向中央水晶台.

 她指尖刚触到水晶表面,淡蓝色光晕便如涟漪般扩散,六芒星纹在脚下浮现,"元素法师(稀有级)"的金色字体悬浮半空.

 "哇!元素法师!"

 "苏家养女就是不一样,这天赋比苏家那几个嫡系都强!"

 掌声里,苏婉清却没像其他学员那样欢呼.

 她转身看向沈默言的方向,发梢被水晶光晕镀上一层银边,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——从初中起,她就总在他被欺负时递创可贴,上周还偷偷塞给他半盒魔力恢复剂.

 此刻她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是攥紧裙角,退到了队伍侧边.

 "沈默言."

 陆擎苍的声音突然响起,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停顿.

 沈默言浑身一僵.

 他注意到导师握着法杖的指节泛白,目光扫过他时像在看某种危险物——这和昨天在办公室截然不同,当时陆擎苍还拍着他肩膀说"放宽心,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路".

 大厅突然安静下来.

 沈默言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像是要撞破胸腔.

 他一步一步走向水晶台,地砖冰凉的触感透过鞋底传来,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,说的最后一句话:"小言,你的职业会是最特别的..."那时他以为是安慰,现在却突然生出荒谬的期待——或许,那些说他是"诅咒之子"的人,其实什么都不懂?

 "把手放上去."陆擎苍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,法杖尖端的蓝宝石微微发烫,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子.

 沈默言深吸一口气,缓缓抬起右手.

 他能感觉到周围学员的目光像实质般压在背上,苏婉清的位置传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——那是她常用的护手霜味道.

 当指尖即将触到水晶的瞬间,异变突生:

 水晶表面原本澄澈的光泽突然暗了暗,一缕极淡的黑雾从接触点渗出,像活物般缠绕他的手腕.

 大厅温度骤降,几个女生下意识抱臂惊呼.

 陆擎苍猛地站直,法杖"当"地磕在地上;苏婉清踉跄两步,被旁边学员扶住时还在死死盯着沈默言的方向;原本交头接耳的人群彻底安静,只剩通风口的风声呼呼作响.

 沈默言盯着那缕黑雾,后颈泛起凉意.

 更诡异的是,他能"看"到黑雾里翻涌的信息,像潮水般灌入脑海:[检测到唯一性隐藏职业适配者][天赋激活:亡者共鸣(可沟通灵体,死亡能量转化效率+200%)][警告:职业特性可能引发天地异象,是否确认觉醒?]

 他瞳孔微缩,手指不受控制地颤了颤.

 水晶里的黑雾突然暴涨,在他头顶凝成骷髅虚影,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火焰.

 陆擎苍倒吸一口凉气,法杖上的蓝宝石"咔"地裂开细纹;苏婉清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唇色发白;后排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突然直起身子,原本半阖的眼睁开,眼底翻涌着让人心悸的暗芒.

 "这,这是怎么回事?!"不知谁喊了一嗓子,打破了僵局.

 沈默言的指尖终于贴上水晶——

 下一秒,整座大厅的水晶柱同时爆发出刺目红光,天花板的灯光全部熄灭.

 黑暗中,沈默言听见陆擎苍声线发颤的嘶吼:"快!切断魔力回路——"但他的话被更剧烈的震动淹没.

 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,窗外传来乌鸦群的尖啸,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顺着他的血管往心脏钻,带着熟悉又陌生的亲切感,像母亲的手,又像深渊的召唤.

 "小言..."

 恍惚间,他听见母亲的声音.

 三年前那个雨夜,她浑身是血地把他推进衣柜,说"无论发生什么,都要活着".

 此刻这声音混着水晶碎裂的脆响,在他耳边清晰得可怕:"别怕,你的路,才刚开始."

 而在大厅外的阴影里,穿黑风衣的男人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黑羽.

 他望着窗内翻涌的黑雾,嘴角勾起冰冷的笑,指腹摩挲着掌心浮现的暗纹——那是某种古老阵法的残章.

 "终于找到了."他低喃,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,皮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,像命运的倒计时.

 水晶碎裂的尖啸中,沈默言的指尖与水晶表面彻底贴合.

 黑暗如潮水般涌入视网膜,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在耳畔放大,接着是某种古老语言的低语,像生锈的齿轮在颅骨深处转动.

 黑雾顺着他的手臂攀爬,每一丝都带着刺骨的寒意,却又让他的血管里泛起滚烫的热——那是属于亡者的能量,带着腐烂的花香与泥土的腥甜,陌生却令他心脏狂跳.

 "[唯一性隐藏职业:死灵法师]确认绑定."

 机械音在识海炸响时,沈默言踉跄后退半步.

 他看见自己的手背浮现出青灰色纹路,像藤蔓般爬向手腕,而掌心正凝聚着一团幽绿鬼火,火苗里影影绰绰有骸骨的轮廓.

 大厅的温度还在下降,他呼出的气凝成白雾,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——这不是恐惧,是某种刻在血脉里的共鸣,像被封印的门终于被推开.

 "快退开!"陆擎苍的吼声带着破音.

 沈默言抬头,看见导师的法杖顶端正迸发着金色光刃,试图切割缠绕自己的黑雾,可那些黑雾却像活物般避开光刃,反而将他的手腕缠得更紧.

 陆擎苍额角青筋暴起,平日梳理整齐的银发乱成一团,他看向沈默言的眼神里有恐惧,有挣扎,还有一丝...愧疚?

 "小言!"

 苏婉清的声音穿透混乱.

 沈默言转头,正看见她挣脱拉住自己的学员,白色裙摆扫过满地水晶碎片,发间的珍珠发饰掉在地上滚远.

 她的指尖泛着淡蓝微光——是元素法师的魔力在自发防御,可她却不管不顾地往前冲,直到被突然出现的金色结界挡住,额头重重撞在结界上,红了一片.

 "别过来!"沈默言脱口而出.

 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,抬手一推,那团幽绿鬼火竟听话地飘向苏婉清.

 鬼火触到结界的瞬间,金色光膜像被戳破的肥皂泡般消散.

 苏婉清踉跄着扑过来,抓住他的手腕时被黑雾烫得缩了下,却更用力地攥紧:"我带你出去!"

 她掌心的温度透过黑雾传来,让沈默言恍惚回到初中那年.

 暴雨天他被堵在巷子里,是苏婉清举着伞冲进来,用元素法师的小火苗烤干他湿透的校服,说"我妈妈说,诅咒都是骗小孩的鬼话".

 此刻她的手指在发抖,眼尾泛红,却把他往自己身后护,像只炸毛的小兽.

 "所有人!退到安全区!"陆擎苍突然暴喝.

 沈默言这才注意到,原本围观的学员早散作一团,缩在大厅角落发抖,几个胆小的已经哭出声.

 而在他们头顶,原本象征光明的水晶穹顶正渗出黑血般的液体,滴在地上发出"滋啦"的腐蚀声——那根本不是血,是浓缩的死亡能量,连空气都在扭曲.

 "这不可能..."陆擎苍的法杖"啪"地断成两截.

 他踉跄着扶住旁边的仪式台,目光死死钉在沈默言掌心的鬼火上,喉结滚动:"三年前你母亲...她也是这样的黑雾..."

 沈默言的瞳孔骤然收缩.

 三年前母亲临终前的画面突然闪回:她浑身是血地蜷缩在阁楼地板上,怀里抱着本封皮绣骷髅的古书,身后同样浮着黑雾凝成的骷髅虚影.

 当时他以为是自己哭花了眼,现在才发现,那分明和此刻头顶的虚影一模一样.

 "诅咒之子...果然是你."

 沙哑的低语从高处传来.

 沈默言猛地抬头,看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观礼台边缘,站着个穿墨绿道袍的老者.

 他的面容模糊如雾,只有一双眼睛亮得骇人,像两盏油灯在风里摇晃.

 老者抬手轻抚胸前挂着的青铜罗盘,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,最终指向沈默言的方向:"等了二十年,终于等到这一天."

 "你是谁?!"苏婉清挡在沈默言身前,指尖凝聚起冰锥.

 老者却恍若未觉,只是对着沈默言露出慈祥又诡异的笑:"我是莫问尘,替你母亲守了二十年秘密的人.小言啊,你可知你身上的诅咒,其实是..."

 "轰——"

 地动山摇的轰鸣打断了他的话.

 沈默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地底破土而出,阴冷的风卷起他的衣摆,吹得苏婉清的长发狂乱飞舞.

 黑雾突然疯狂翻涌,在两人头顶凝成十米高的骷髅巨像,空洞的眼窝里跃动着比之前更盛的幽绿火焰.

 而在骷髅巨像脚下,原本被水晶碎片覆盖的地面,正浮现出暗红色的阵法纹路——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复杂图案,每一道都流淌着浓稠的死亡能量.

 "有趣."

 低沉的男声从阴影里传来.

 沈默言顺着声音望去,看见穿黑风衣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仪式台后方,正慢条斯理地鼓掌.

 他的瞳孔是罕见的竖瞳,在幽光下泛着蛇类般的冷意,嘴角的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:"我找了十年的'诅咒',原来藏在个小垃圾场里."

 苏婉清的冰锥"唰"地射向男人.

 他却连躲都没躲,冰锥在离他半米处突然碎裂成冰晶,像被无形的手捏碎.

 男人抬起手,掌心浮起和沈默言相似的青灰纹路,只是更暗,更像是结痂的血:"别急着动手,小家伙.你以为这黑雾是祝福?"他指了指沈默言掌心的鬼火,"这是你母亲用命封印的东西,现在..."

 "够了."

 莫问尘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.

 他抬手掐诀,罗盘上的青铜指针"叮"地弹出,化作一道青光刺向黑风衣男人.

 男人却只是歪头避过,笑声更浓:"老东西,你守不住的."他转身走向大厅门口,黑色风衣在风里猎猎作响,"等这小子明白自己是什么,我再来接他——去该去的地方."

 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黑雾中.

 沈默言这才发现,不知何时,大厅的窗户全被黑雾笼罩,看不见外面的天.

 苏婉清攥着他的手在发抖,陆擎苍瘫坐在地,盯着自己断裂的法杖喃喃自语,而莫问尘的身影正在变淡,像被风吹散的雾.

 "小言."莫问尘的声音变得虚无,"你母亲的笔记在老城区垃圾堆第三块水泥板下,拿着它..."他的话被骷髅巨像的咆哮截断,再睁眼时,观礼台已空无一人.

 沈默言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.

 那团鬼火还在跳动,他试着用意念催动,鬼火竟听话地变成骨剑的形状.

 骨剑表面流转着幽光,他轻轻一挥,面前的水晶残片"咔"地裂成两半——这力量,比他之前试过的任何普通职业都强十倍.

 可为什么,陆擎苍的眼神那么恐惧?

 为什么玄夜辰说"该去的地方"?

 为什么母亲的死亡,自己的诅咒,都和这黑雾息息相关?

 "小言?"苏婉清的声音带着鼻音,"你...你没事吧?"

 沈默言抬头,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泪珠,却强撑着笑.

 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"你的职业会是最特别的."或许,这"特别"不是祝福,也不是诅咒,而是一条必须自己走的路.

 他深吸一口气,将骨剑收回掌心.

 鬼火消散的瞬间,地面的暗红色阵法突然泛起微光,像活过来的蛇,顺着地砖缝隙爬向他的脚边.

 而在阵法深处,某种古老的力量,正缓缓睁开眼睛.